第249章 這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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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這個冬天
今年的學園祭和花音這一屆高三生關系已經不大了。
高三剛開學的時候他們就把學生會的事情轉交給了後輩,完全投入到備考中。
這次學園祭也一樣,為了考上目標大學,花音坐在教室裏學到頭暈腦脹。
聽到外面熱鬧的聲音,她才擡起頭看了眼下面:“啊,好多人。”
她把沒什麼度數的平光眼鏡摘下來,決定讓眼睛休息一下。
銀色細邊框的眼鏡秀氣優雅,花音第一次戴這副眼鏡的時候,竹田把好久沒拿出來的相機捧出來一頓狂拍,照片發到群裏又是一陣歡呼。
赤司明顯也很喜歡她戴眼鏡的樣子,證據就是和她接吻的時候都不許她摘——不過花音不是很喜歡長時間戴著,只有在看書寫作業的時候會戴,所以赤司都是在他們寫作業的時候找機會親她。
赤司的視線越過花音看向樓下往來的學生,問:“要不要去逛一逛?”
坐在花音身後的竹田也伸了個懶腰,看著下面的後輩們來往忙碌,放空自己。
花音:“還是算了,下去會被後輩們纏上哦。”
不論是她還是赤司,在後輩的口口相傳中好像都變成了很了不起的存在了,只要下去就會被圍起來。
竹田悶笑:“那我去幫你買點吃的。”
萬葉吐槽她:“你上次被學妹在門口堵著說話,轉頭就忘記了?算了算了,你們要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們買。”
花音:“沒事,等到快結束的時候下去,他們肯定都沒有心情圍過來了。”這是去年的經驗之談。
島田笑起來:“別這樣啊,感覺多可憐。”
幾個人聊了會天,最後還是結伴下去走了一趟。
回來的時候懷裏被熱情的後輩塞了一滿手吃的。
赤司:“這樣也挺不錯的?”
花音:“只能來一次,次數多了——他們怎麼回本啊?我們那個時候一心想著掙錢、掙錢、還是掙錢!”為此把烤箱都使用到冒煙。
衆人笑了一通,又有動力回到家裏繼續學習了。
就在這緊張的學習中,花音還聽說了玉子和餅藏的八卦。
“玉子終于知道餅藏喜歡她了啊,”花音坐在商店街的咖啡店裏,發現玉子的幾個好朋友都沒什麼精神,“你們不開心嗎?”
史織:“但是玉子一直沒有回應,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兩個人都很痛苦。”
常盤綠:“因為餅藏想去東京上大學,但是玉子要留在這裏,守著家裏的店。”
花音瞬間就明白了玉子為什麼會糾結痛苦了。
她“嘶”了一聲:“餅藏呢?他有想過嗎?”
牧野神奈:“他那邊也是一團糟...叔叔不同意他去東京,但是他想去,而且沒有得到玉子的回答,他也開始有些灰心了。”
花音環視她們:“那你們三個人又是有什麼顧慮呢?你們也有糾結的事情吧。”
史織小聲說:“你看吧,我就說瞞不過花音的。”
常盤綠:“花音你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嗎?這也能看出來?”
“因為高三這一年我身邊也有和你們一樣迷茫糾結的人,這個時候大家煩惱的事情都差不多吧。”
花音往咖啡裏加了牛奶和砂糖,咖啡店老板輕聲說:“這樣就體會不到青春特有的苦澀了。”
花音用勺子攪了攪咖啡,說:“可是我的青春沒有苦澀的部分啊,我不喜歡苦味。”
常盤綠單手支頭,側著腦袋看她:“說起來也是,花音你有男友,你們準備上同一所大學,身邊的朋友們也像向上游洄游的魚兒一樣隨著你們一起往東京去...根本沒有需要擔心的地方。”
史織聲音還是那麼溫柔秀氣:“但是花音被赤司君告白是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花音沒有像玉子一樣害怕關系的改變嗎?”
花音仔細回憶起來,說:“小征對我告白就是在初三擇校的時候,不過那個時候我沒有考慮過升學之類的事情——當然啦,那段時間前後因為家庭原因我要來京都讀書——但是我感覺小征對我告白的時候沒有考慮這些,餅藏向玉子告白也沒有想過這麼多吧,說白了,只是喜歡壓抑不住了。”
牧野神奈:“那花音你答應的時候也沒有想過這麼多嗎?”
花音語氣輕快:“那可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征,我也喜歡他,為什麼不答應?”
常盤綠長嘆一口氣:“你的人生就沒有煩惱嗎?”
史織:“但是這種心態說不定對玉子會有啓發作用。”
花音:“煩惱啊,以後要出國深造也許算一件,但是世事變化無常,我現在去擔心幾年後的生活沒有必要,好好地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才能更好地面對變化。”
史織一愣,她問:“那如果是現在就就要去留學呢?”
花音:“史織你要出國?”
史織:“還在猶豫,我不太確定...在國外能不能過得好。”
花音:“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也要出國,這是她從小就定下來的目標,這些年她不管遭遇什麼困難,遇到多重要的人,她還是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
史織垂眸:“我...不能算是這麼堅定的人。”
花音:“那就去看看唄?不出去的話,會一直惦記著吧,不出去走一走,怎麼能證明自己是對是錯,哪怕錯了,也能對當初站在路口迷茫的自己一個方向——這也是一種結果。”
史織默默喝起咖啡,又陷入了思考。
牧野神奈:“花音你好熟練。”
花音搖搖手指:“很多人心裏的天平從一開始就是偏的,只是心裏的渴望和對于冒險的遲疑讓他們沒有辦法下定決心。”
“所以腦袋裏冒出什麼念頭的時候,能做的就去做吧。”花音把咖啡喝完,“畢竟青春不任性什麼時候任性呢?”
常盤綠:“那你的任性是什麼呢?”
花音頓了一下,說:“你們高三畢業後的春假,有來東京玩的打算嗎?”
牧野神奈半捂著嘴:“你這麼一說,沒有也要有了。”
花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我的任性就是——小征今年又問了我一次,這次我決定高中畢業了就和他訂婚了。”
店老板嗆了一下。
其他三個還在煩惱友情、升學、朋友的戀情、自己的恐高癥的女孩子幾乎瞠目結舌。
“又?”常盤綠喃喃,“又一次?可惡,你們的人生是按了加速鍵嗎?給我按照正常的速度來啊!”
牧野神奈剛才嗆了一口空氣進肚子,打了個嗝,她捂臉:“我要去告訴餅藏,讓他大膽點直接求婚!”
史織:“倒也不必在這種事情上面有好勝心,餅藏會爆炸的。”
常盤綠捉著花音不許她放完雷就跑:“不行,給我們好好說一說他是怎麼求婚的?你別這個時候害羞啊!”
花音被捉著,別扭地坐在桌子邊,被三個女孩子包圍,她沒辦法,只能從頭說起。
“其實高一的時候他就和我提起過這件事了,高一學園祭之後,”花音接過老板遞過來的牛奶,“不過那個時候我不太確定——說兩年之後吧,結果之前學園祭剛結束的時候,他在家裏準備了場地,嗯,就單膝下跪,又和我求婚了。”
一開始她還奇怪怎麼家裏沒人,就小征一個人等在那兒,結果等她答應之後,從天花板灑落的玫瑰花瓣、手持攝像機出來的管家和仆人,以及雙方的父母....
“如果你這次還不答應我的話,大家不會出來,因為你會尷尬。”赤司坦誠,“但是如果你答應了,我想和大家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花音不知道該怎麼說,面對赤司這份細心和體貼,她也沒什麼猶豫了——就像哥哥說的那樣,他們兩人總是互補的。
他們忙于準備考試,赤司家和手冢家就要準備盛大的訂婚宴了。
兩家商量的意思是,京都在赤司宅辦一場,東京在手冢家辦一場,保證哪邊的親友都不落下,但是因為花音後援會的朋友太多,準備在東京單獨辦一場招待同齡人——主要就是聚在一起玩。
“我們當然要去!”“應該把玉子也叫來的,不過我們回去會轉告她的!”“祝你們幸福!”
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說著,有人在這個時候下定了決心,也有人想要再推朋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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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學院考試的那天下雪了。
彩菜催促女兒起床:“幸好我們提前回了東京,但是你也別耽誤了,路上還說不好是什麼情況,快起床。”
花音今天沒有賴床,利落起床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裏面都是大家的加油打氣和互相鼓勵的消息。
這個月是考試月,他們的高考成績都相當不錯,因此這個月都在準備各個學院的錄取考試,群裏的大家的心態都比較穩定——畢竟有這麼多人和自己一起努力、互相支持,想要突然崩掉心態也有些難度。
她出門的時候,赤司已經在等著她了,今天大人們也要去上班,只有司機送他們。
“狀態怎麼樣?”赤司說,“早飯好好吃了嗎?”
花音:“吃的很好,媽媽準備了好豐盛的早餐。”
赤司:“阿姨他們很緊張。”
花音納悶:“對啊,可是詩織阿姨就不怎麼緊張的樣子。”
赤司沒說他觀察到母親最近總是去寺廟上香的事情,他想媽媽可能不太想讓花音知道這件事。
“對了,這是母親去求的學業禦守,”赤司遞給花音,“裝在口袋裏面吧。”
花音:“真是謝謝詩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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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很順利,花音報考的學院和赤司報考的學院都顯示他們已經被錄取——也就是距離三月份開學,他們還有一兩個月的休息時間。
東京手冢家,現在家裏只有花音,會有阿姨過來幫忙收拾屋子,她吃飯都是在隔壁赤司家吃或者去高尾、結月家蹭飯。
今天考完試的幾個人在她家裏烤暖爐。
“不過赤司居然沒有走特殊入學考試,他的籃球成績那麼亮眼。”春緋也被法學部錄取了,她準備走國際交流的路子,做交換生出國留學。
花音:“因為小征以後不打算走職業路線,他當然就沒有選擇這個。”
赤司剝著橘子,默認了花音的話,結月趴在桌子上:“考試真夠折磨人的,不過總算是讓我考了個不錯的大學,老媽也不會念叨我了。”
高尾面露同情:“我還是頭一回見到結月熬夜做題,真是可怕的場景。”害的他每天也不得不更卷了。
忍足:“你們考東大就這麼簡單嗎?這麼易如反掌?”
花音:“考上慶應大學的人說什麼胡話,將來你去參加慶應boy選拔的時候我會去給你加油。”
忍足反擊:“那你們的MISS東大呢?”
赤司把橘子放到花音面前,說:“竹田想辦個社團。”
高尾感嘆:“她才是真的狠人,到了東大馬上就想開始攪動風雲了。”
春緋含糊道:“會很難吧,東大裏的大家都很驕傲的。”
他們參加了一兩次東大新生線下聚會,雖然還沒有開學,但是已經能窺見這麼多風雲人物在一起會有多麼難搞。
早他們一屆入學的鳳鏡夜表示:“怪人非常多,聰明人也多,但是沒情商的家夥也相當多。”
“感覺前輩經歷了很多。”花音說,“這樣的話,我還是勸勸小凜吧。”
春緋:“不過鏡夜前輩在大學過得很愉快的樣子。”
他們又說起將要來的大學生活,然後還是忍足沒按捺住,問:“你們的訂婚宴,什麼時候舉行?”
赤司:“下個月,想等天氣暖和一些再舉行,那個時候也隱約有櫻花的影子了。”
花音:“沒錯,要是能卡在櫻花開放的時候舉行就更好了。”
高尾:“訂婚宴...你一進大學手上就要戴著戒指,基本上和MISS東大無緣了吧?”他頗為感慨,“好好的精彩大學生活,就要這麼捆綁在一個人身上了...”
春緋:“高尾你真敢說啊。”不怕被打。
花音眨巴眼睛:“可是對于小征來說也是一樣吧?”她看著男朋友,“小征怎麼想?”
赤司:“我很樂意。”還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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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兩家大人說訂婚宴不需要他們操心,讓他們專心備考,結果等到考試結束,真正行動起來的時候,花音發現大人都是騙人的!
這會兒她正在一家非常有名的店鋪內試和服,這是在京都辦訂婚宴要穿的衣服,然後明天或者後天,她要去試禮服——東京訂婚宴穿的衣服。
為什麼不是今天試完?因為即使今天店家包場,試衣服也不是什麼輕松的事情,一天完成都很緊張了!
男士在這個時候就格外輕松,赤司只等她選好,自然有搭配好的一套在那裏。
幫忙她穿和服的老太太笑的很慈祥:“賓客們的眼神當然在你身上停留更多——而且花音小姐這麼漂亮,必須要選一件不會被你壓下去的和服才行,既不能喧賓奪主,也不能黯淡無光,選和服,可是一門大學問。”
這句話您幾個小時前也是這麼說的!
花音站在鏡子面前,人已經有些麻木了,她幽幽地對旁邊坐著的赤司說:“小征,訂婚都這麼麻煩,結婚的時間還是往後推推吧。”想也知道結婚絕對是另一個等級的折磨!
赤司起身,舉著水給她喝了一口,對老太太說:“麻煩請在之前試的幾套裏選一套吧,能被您先選出來的,一定是相當讓您滿意的衣服,我們相信您的眼光。”
老太太可惜地嘆氣:“我還有好幾套衣服想讓花音小姐試試呢,現在穿和服這麼好看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不過赤司少爺你都這麼說了,就讓我來選吧,花音小姐要不要再看看?”
花音宛如抓到救命稻草:“我也特別喜歡您為我挑選的幾套衣服,正在糾結不知道怎麼選呢,能讓您幫我看看真的太好了。”
選定了和服,兩個人相攜離開時天色已經昏暗,花音坐在車上,人懶懶地倚靠進赤司懷裏,把臉埋在他胸口,悶聲說:“明天還要去試衣服...好難熬。”
赤司單手攬著她,說:“我陪著你一起,或者明天請彩菜阿姨或者母親來幫忙挑?”
花音搖頭,蹭在他胸口帶起一陣癢:“媽媽他們好忙,比我們忙多了,而且要說選衣服,她們來了時間絕對會被拉長!”
赤司就笑,說:“那明天我們先試你最喜歡的,這樣更快。”
花音哀怨擡頭:“可是每一件都很好看啊。”
赤司被她可愛到了,沒忍住親了她一下,說:“那就慢慢挑,明天我們把地方換到莊園裏去,在家裏試衣服。”
花音小小歡呼一聲,感謝地親上他的臉頰。
赤司提到“家裏”,是因為他們決定在訂婚宴之後住到東京的莊園裏。
赤司的手指繞在花音的頭發上,有些出神。
能和花音在正式結婚之前同居,他是沒有想到的。
同居這種事,如果手冢家、花音不答應,他是絕對不會先提出的,因為他知道身為女孩子,花音在這方面必然是弱勢的一方。
他不想讓花音感到不安,他想讓她永遠都充滿勇氣、信心和快樂,為此他想為花音考慮到很多方面。
可是為什麼花音會提出“想要住在一起”的事情、手冢家也同意了呢?
赤司不太敢往深處想,他在矛盾的思考中準備了很多東西——一些讓他即使失控也不會傷害花音、造成意外的東西。
不過在得知花音的真正意願前,他會一如既往地克制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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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來,赤司家的訂婚宴就是完美的“低調奢華有內涵”,京都的宴會充分展示了什麼叫“百年大族”,不過花音沒有遇到那種電視劇裏那樣說話彎彎繞繞,一句話拐三個彎的“赤司親族”,大家都熱情的不像京都人!
今天因為朋友身份所以陪在花音身邊的種崎亞美在坐下休息的時候聽到花音這麼說,差點笑出聲,正準備和花音好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原因,馬上又有熱情的親戚們來找花音說話了,誇獎、贊美像是不要錢一樣撲面而來,而且讓人感覺他們誇的都很在關鍵上,一點也不提花音以後要好好照顧赤司征十郎之類“賢妻良母”的話,反而稱贊她被盧卡斯老師收為弟子、考上東京大學、一直是優秀學生之類,還有親戚來說讓她好好享受美好大學時光!
種崎亞美心想:難怪花音要覺得奇怪,她以前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啊。
——只是因為赤司家重視罷了。
這些赤司家親族、或者說彼此間和赤司家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家族、企業代表、或者是赤司家族企業的代表們,無不是看著手冢花音如何一步步走到赤司家裏的。
從小的時候赤司家收藏她的第一枚獎牌的時候,他們就一直在關注手冢花音了,每年即使收不到回禮也堅持著送聖誕禮物就是他們最後的倔強。
一直到今天,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與其說“那個手冢花音嫁進赤司家”,更像是“赤司家終于把別人的女兒搶過來養了”。
所以怎麼誇這孩子還需要想嗎?
種崎亞美跟在花音身邊,覺得赤司一開始的安排有些多餘:本來赤司私下拜托她在今天跟在花音身邊,如果有“不會看氣氛”的人在花音面前說些怪話,他一時不在花音身邊的話,還請種崎桑幫一把花音。
赤司君...你真的想太多了...花音比我會說多了,種崎在內心淚流滿面,她這個在大家族裏生活了十幾年的人,都不如花音嘴巴甜!
她跟在花音身邊反而學了好幾種誇人話術!她以後可能不用擔心被父親罵“嘴巴笨、不會說話”了!
最後幾乎每個親戚都是帶著舒緩的笑容離開的,赤司應付完自己那邊的親戚趕過來,發現花音靠在彩菜身邊喝飲料。
手冢家也來了不少人,這會兒正和赤司征臣一起,雙方互相認些人,還是詩織拉著彩菜過來看花音。
“人太多了,”花音小聲咕噥,“我快要認不過來了。”
能被稱作“校園偶像”,在初中的時候就能結識上百名同學做朋友,初高中都會在第一天記下所有人的臉,花音認人的功力不可謂不強大。
能讓她這麼抱怨,一是今天來打招呼的人幾乎都掛著一樣的笑容,穿著打扮也一樣的華麗,太過同質化;二來這麼重要的日子,手冢卻因為賽事安排,這會兒還在澳大利亞呢,她心情低落,當然啦,哥哥也很失落,可是他實在請不出假,作為妹妹的更不能表現出來!
詩織愛憐地摸摸她的臉:“到結婚的時候,我們選在國光有假期的時候辦。”
彩菜看到赤司過來,朝他招手:“征十郎過來休息一會吧,讓爸爸們去應付客人,你們要不要吃點東西?距離宴會上餐還有一會呢。”
種崎亞美站在一旁,看著兩位感情甚好的母親和她們的子女,在心裏默默地想:花音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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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的宴會就更加輕松了,首先不用穿感到束縛的和服,其次就是第二天的朋友聚會實在太好玩。
他們直接在莊園裏玩了個盡興,莊園裏搭建起來的游戲室、各種球場、游泳池、射擊場應有盡有,就連跡部也承認“這個活動還算華麗”,更何況人多,就算玩捉迷藏也超絕有趣!
一直玩到天黑,他們欣賞了煙花,赤司家派人將朋友們一一送了回去,不方便回去的,就住在莊園側樓的客房裏。
“玩累了吧。”赤司牽著花音的手走在主樓的走廊裏,“連著兩天開宴會,你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他送花音到房間門口,說:“明天好好休息一天。”
正要松手的時候,花音反手抓住了他的手。
房門打開,屋內沒有開燈,窗戶外面淡淡的月光灑在花音身上,她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是有波光閃動。
花音的手指不自覺摩挲著他的手,她小聲說:“我...我去年...”
赤司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是直覺讓他放輕呼吸,不想在這個時候嚇到花音。
“我去年就十八歲了!”花音閉著眼睛說,“我...我想...”
赤司握著花音的手微微收緊,眼神幽深:“你想?”
花音睜開眼睛,像是嬌嗔又像是惱怒:“你不知道就算了!”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推他,“晚安!”
赤司順勢握住她另一只手,低聲說:“我一直在揣測...你做好決定了嗎?我不想你後悔、傷心或者難過,那樣會讓我討厭自己。”
花音咬唇,又瞪他,月光下的眼睛可愛又撩撥人心。
赤司牽著花音大步往前走,來到自己的房間,將花音溫柔地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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